2017年11月份,在歷盡了千辛萬苦之后,房子終于有了。雖然不大,裝修也不上檔次,但一家人終于有了落腳之地,多年的愿望也實現了,想到這里內心就感到無比興奮和幸福。
父親還專門去看了好兒,搬家就定在臘月十六。那天,父親用三輪車一趟趟搬東西,好像又年輕了三十歲似的,渾身有使不完的勁。我說:“爹,不行咱找個貨車吧,您別累壞了,這都快過年了。”“沒事,沒事,你沒見我天天哼著小曲兒呢!我高興著嘞,怎么會累呢!”父親接著說:“你年關正忙,安心上班吧!搬家的事就別操心了。”說著,蹬起三輪車就走了。看著父親清瘦的背影,滿頭銀發在風中抖動,我感動不已,不禁潸然淚下。
臘月十六,母親凌晨3點就起來揉面、蒸饅頭。她不知聽誰說,到新家的第一天要在天亮之前吃剛出鍋的饅頭,以后才會發。母親叫嚷著:“波!快來,快來!你吃第一個饅頭。”我順手掰了一半,另一半遞給妻子道:“軍功章有你的一半。”妻子感慨道:“這下好了,孩子上學不用愁了,爸媽也不用再跟著咱們東挪西搬了。前年你資助弟弟結婚,現在又買房了,大張真是你的福地??!”父親也說:“大張這方水土養你??!”一家人就這樣吃著聊著,那一刻,我覺得饅頭香甜無比,真是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。
大年初二回家走親戚,忙完去見了同村的發小,平時都是各忙各的,只能在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。剛進大門,我就喊:“侯老板在家嗎?”發小走出來一臉的憔悴:“啥老板,別毛逗人了。”我調侃他:“大過年的黑著臉干啥?怕我來借錢?”發小苦笑著:“錢?都在那兒呢,借多少拿多少!”順著發小手指的方向,我看見了桌上的紅盒。打開盒子一看,錢是不少,全是白條。發小哭訴起來:“臨近年關,工程款還沒見一分。我給大包工頭打電話,他一直說再等等。沒辦法去他家待了四天四夜,人家硬是躲著沒見我。”我急問:“最后給了嗎?”發小滿臉憤怒,吼道:“他媽的!一分錢也沒給。跟著我干活的都是鄉鄰四舍,一家子都指望這工錢過年,沒辦法我就去找親戚借、刷信用卡。打發完工錢,只剩下1000塊錢。如果不是我爹到鎮上把玉米買了,今年這年都過不去。”我胡亂安慰著:“總是欠著你呢!早晚會還的,會好的。”可我心里明白,那將會是多么艱難的過程。因為自己曾有過以跳樓為代價才要回工資的經歷。
回家后,也許是一天奔波早已疲倦,妻兒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??晌覅s思緒萬千,感慨不已。想當年,村里人都還是瓦房時發小就住上二層小樓,他還買了村里第一臺轎車,也算是一眾同學中的佼佼者,可如今卻到了這樣的境地。無巧不成書,我也經歷了“要賬”的事。
15年,兒子快4歲了,妻子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,決定出去找工作。妻子本無一技之長,年齡上也不占優勢,找工作比預想的要難。一路下來,很多嘗試都落了空。那時妻子內心迷茫,有些不知所措。我跟妻子說到大張試試,于是妻子去應聘了盛德美澗西店八珍的員工,最后成功了。妻子心里的這塊石頭終于落了地,我也同她一起分享著這份喜悅。
妻子幾乎每天都跟我講她上班的所見所聞所學所感。她剛接觸八珍,老員工手把手地教。由于她長時間沒干體力活,剛開始感覺力不從心,累了老員工就讓她休息一會兒;妻子對打稱、切肉不熟悉,做起來比較慢,老員工有空就過來幫忙,教妻子干活的竅門。妻子每次講得都眉飛色舞的,我聽的也是津津有味。看得出,妻子很滿足、很快樂。6月的一天,妻子興奮的告訴我,她每個月只要完成任務,就有500塊獎金,不過要等過年一塊給。這樣一來妻子每月都有3000元了,我和妻子高興的擁抱在一起。
然而,天有不測風云,人有旦夕禍福。有一天,我接到父親廠里的電話,說父親上班時手指被機器扎斷了,現在在醫院。當看到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,蜷縮在病床上的父親時,我真正體會到了命運的無常,生命的脆弱。我無法體會父親被扎斷手指的那種痛,也無法相信善良的父親晚年竟會遭此厄運。父親反倒安慰我說:“沒事,只是小拇指和無名指傷了,不礙大事!”說著就要給我示范活動,我趕緊按住父親。那一刻,我和母親在病床前抱頭大哭。
醫生說:“骨頭都碎了,指頭是保不住了。需要盡快手術,以免感染。”廠里只在入院時,交了8000元,便一去無蹤影。母親怎么也想不通手指被扎斷了,還要貼錢做手術。父親操勞一生,把我們兄妹三人拉扯大,成了家,如今快該享福了,卻受此磨難。我拿出工資卡,哪怕是傾家蕩產,也要做好手術,絕不能給父親留下后遺癥。
后來,跟廠里多次交涉,不是不接電話,就是找不到老板,再后來竟推說是父親自己不小心造成的。三番五次下來,我內心非常茫然,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辦。母親每次都哭得傷心欲絕,常自言自語說:“廠里老板咋那么狠心,人都傷成這樣了,還不管不問。他良心都去哪了!”
就這樣一年半過去了,跟廠里在醫療費和后續事宜上依然糾纏不清,不知何時能了,這其中的苦楚和無奈難以言說。
父親要出院靜養,孩子也需要照看。那段時間我心力交瘁,體會了各種人情冷暖和生命的痛苦。妻子的工作剛開始有起色,我也不舍得影響她。反倒是妻子主動提出:“你安心上班,我辭職照顧爹和孩子吧!”我為妻子的深明大義而感動,也對妻子愧疚不已。
臨近年底,妻子原來的領導打來電話說妻子從6月份到8月份上了1個半月班,公司給算了兩個月的業績,所以有1000元錢的獎金,讓把卡號發過來好打錢。妻子早已把獎金的事忘的一干二凈,也沒想到公司會追著給一個辭職半年多的人發獎金,這嚴重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。我說:“放心吧!我在公司這么多年,公司的理念就是不弄虛作假,無論什么事都是說到做到!況且公司一直提倡讓員工滿意,包括讓你們這些前員工也滿意。”后來妻子提供的卡有問題,需要重新辦卡。這期間,領導多次打來詢問極其負責任。這無微不到的關心,讓我聽著都感動不已。
妻子常得意洋洋地炫耀:“你曾經跳樓要工資,爹都傷成那樣,廠里也不管不問,你發小要賬多次而不得。而我都辭職半年了,坐家里大張公司都給我送工資。”我說:“你命好唄!遇到一個好公司!”不過妻子也時常感嘆:“恐怕沒有機會再回大張干活了!”我便半開玩笑地安慰她:“雖然不能天長地久,至少你也曾經擁有!”
在大張這7年里,我看到只要是不違反公司高壓線和原則,無論事情再大、損失再多,公司都沒開除過員工;我也看到,只要觸犯了高壓線和公司原則,無論事再大、官再大,都逃不了被開除的命運。
今年3月份,同事學習叉車時因操作不當導致叉車側翻。電瓶液灑落滿地,墻面受損,叉車框架變形,領導讓同事先回家休息兩天。我私下想著這么大的事故,維修下來估計要好幾萬,同事絕對要被辭退了。誰知兩天后同事安然無恙地來上班了,只是為了安全把同事調崗不再開叉車而已。去年,一名電工被辭退了??崎L開會講述了原因:他給電燈換鎮流器,就拿了幾個廢的鎮流器。后來被發現,立即就被辭退了。這種行為是弄虛作假,已經觸犯了公司高壓線,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早年我在深圳打工,廠里發福利要一年以上才有。而在我們大張,哪怕第一天入職,該有的都有,一樣不會少,人與人之間從來不分三六九等。我為公司的公平公正,一視同仁而感動。郭新江經理曾經說過,公司恨不得每月第一天就把員工的工資算出來發給大家。而在外邊,工資壓個十天半月都不算多,有些甚至壓兩三個月都很正常。我為公司時刻為員工利益著想而感動。
憶往昔,十年間,在外面四處漂泊,點點滴滴;到如今,七年間,在大張所見所聞,耳濡目染。太多的故事,千言萬語難以表達,只要你用心去體會、去感受,其實感動無處不在。此時此刻,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堅信:大張必將成為偉大的公司。
最后,只想真心地說上一聲:大張,你值得托付!